余华在《活着》的外文版序言中写过:“‘活着’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,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叫喊,也不是来自于进攻,而是忍受,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,去忍受现实给予我的幸福和苦难、无聊和平庸。”正在上映的新片《隐入尘烟》就有着《活着》的苦闷底色。人真正的苦难通常是沉默的,像驴一样,忍受命运的鞭策,死后又像尘烟,归于寂静的土地。如果说生命的底色是苦的,那活着只是在其底色上短暂的找点乐子罢了。
在影片的前三分之一,基调略显沉重。没有自主选择权的贵英和老四,像是牲口一样,被亲戚安排着配对。老四为了全村人的利益,去给收粮老板献血,贵英心疼得紧。在长久的相处中,两人生出了情谊:用灯泡孵化“电报鸡”,用麦子在手上印出花朵,在河渠中洗澡,抓一条鱼来烤炙……这不就是一个简单的乡村爱情故事吗?或者可能和爱情都沾不上边,只是一种良善人类之间互相帮扶的“好”,但这比爱情更大,更动人。在大自然的四季轮转中,贵英和老四像麦子一样无声地生活着,却充满了温暖、充盈的生命力,创造着属于自己的诗情画意,淡化了悲凉的底色。图片
片中有两段借麦苗麦子阐述命运的画面。在种麦子的时候,桂英不小心把一珠麦苗铲出来了,拿在手上看了半天,又想把它种回去。有铁看见说:“”啥人有啥人的命,麦苗也有麦苗的命。被拔了就扔在地里,成为其他麦苗的肥料;有的刚长起来,一不小心就被人踩死了;有的成长好,但完完整整的被虫吃掉了;有的长成熟,还不是任人宰割的被镰刀的割掉了”。图片
片中有这样一幕:桂英说:麦子只能任由镰刀砍任由驴啃,只能干挨着。有铁回答说:被风刮来刮去,麦子能说个啥?被飞过的麻雀啄食,麦子能说个啥?被自家驴啃了,麦子能说个啥?被夏天的镰刀割去,麦子能说个啥?就算被当成了种子,麦子又能说啥?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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